美记者：谷歌和苹果App商店里TikTok和微信可能被下架
【环球网综合报道】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行政令对TikTok和微信下手，声称要在45天后停止与TikTok母公司字节跳动进行任何交易，同时禁止与微信母公司腾讯进行任何有关微信的交易。但关于如何禁止？这些问题在行政令中并未明确。当地时间6日晚，彭博社美国国务院记者尼古拉斯·瓦德汉姆（Nicholas Wadhams）在推特上援引知情人士透露，交易禁令可能包括在谷歌和苹果的App商店里下架TikTok和微信。
瓦德汉姆在推特上援引一位知情人士表示，美国商务部正在考虑是否禁止一系列与TikTok和微信有关的交易，比如3个可能的交易禁令：
1、 不能与其签订许可协议使得这些app在app商店中可用（因为这样会让谷歌和苹果面临风险）；
2、 不能在TikTok上投放广告
3、 不能同意TikTok服务协议并将其下载到手机上（因为这样做意味着同意与开发者签订知识产权许可协议）
而此前，美国《洛杉矶时报》记者萨姆·迪安曾援引白宫官员的话表示，特朗普有关WeChat（微信）的行政禁令，只限于与WeChat有关的交易，并不涉及腾讯的游戏业务。
今天下午，字节跳动发布了针对美国政府行政令的声明，称美国总统最新颁发的这项行政命令没有遵循正当法律程序，对此感到非常震惊，并表示如果美国政府不能给予其公正的对待，将诉诸美国法院。
在7日的中国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发言人汪文斌在回应相关问题时表示，有关企业按照市场原则和国际规则在美开展商业活动，遵守美国法律法规。美方借口国家安全，频繁动用国家力量，无理打压非美国企业，这是赤裸裸的霸凌行径，中方坚决反对。我们也注意到，近期美国国内许多民众和国际社会很多人士都对美方有关做法提出批评和质疑。
汪文斌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美方不惜损害美国广大用户和公司的权益，将一己私利凌驾于市场原则和国际规则之上，肆意进行政治操弄和政治打压，换来的只能是自身道德滑坡、国家形象受损和国际信任赤字，最终也将自食其果。 我们敦促美方认真倾听美国国内和国际社会的理性声音，纠正错误做法，不要将经济问题政治化，停止打压有关企业，为各国企业正常经营投资提供公平、公正、非歧视性的环境。
TikTok禁令重演，这次还有转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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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自4月24日美国总统拜登签署《保护美国人免受外国对手控制应用侵害法》以来，围绕法案中TikTok禁令”展开的法律斗争和公众辩论持续不断。美上诉法院在6月17日表示，将于9月份审理阻止TikTok禁令”官司。
如果法案施行，在"不卖则禁"的压力下，TikTok将何去何从？临近的美国大选能否为TikTok带来转机？美国对TikTok进行连番无端指控，这背后反映出了怎样的心态和战略调整？
IPP研究助理陈佳慧指出，如果此次TikTok折戟，也将意味着美国传统的自由开放理念已逐步让位于以安全为第一要务”的权力政治逻辑。TikTok可能成为美国对中国相关应用新一轮禁令的首道防线。
2024年4月，美国国会以国家安全”为由，通过了《保护美国人免受外国对手控制应用侵害法》，授权美国总统全面禁止TikTok等外国对手”控制的社交媒体用于美国所有设备。该法案于4月24日，由现任总统拜登正式签署生效，要求TikTok不卖则禁”。 这并非TikTok首次面临被强制出售的压力。2024年时任总统特朗普也曾发布行政命令，要求封禁TikTok，而TikTok诉诸法律成功反击。新法案名义上着眼于缓解社交媒体带来的国家安全威胁，实际则是借此遏制中国在全球科技领域的影响力，维护美国企业在科技和数据领域的主导地位。此次新法案能否真正落地执行，还面临着司法审查、美国大选、民意分裂与法案可行性的现实考验。面对已成两党精英共识的禁令以及更精细的新法案，TikTok的诉讼之路无疑会更为艰辛和冗长。围绕TikTok的争议也将进一步冲击全球科技治理秩序，加剧中美关系震荡的风险。
美国另立新规封禁TikTok
2024年4月23日，美国参议院通过了总额超960亿美元的对外援助法案，其中还包括一项众议院临时添加的涉TikTok法案——《保护美国人免受外国对手控制应用侵害法》（Protecting Americans from Foreign Adversary Controlled Applications Act）。《保护美国人免受外国对手控制应用程序侵害法》法案要求中国字节跳动公司在法案生效后的165天之内剥离对旗下短视频应用程序TikTok的控制权，否则苹果和谷歌等应用商店将被强制下架TikTok。 图源：新华社次日，法案由拜登总统正式签署生效。法案称，TikTok由外国对手”控制，带来了直接的国家安全风险，要求TikTok及其母公司字节跳动 二选一”：
（1）合格剥离（qualified divestiture），字节跳动在最长1年内剥离TikTok，使该应用程序不再受外国对手”控制[1]；（2）全面禁止，苹果、谷歌等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将停止为TikTok提供托管服务，禁止TikTok与美国企业进行交易，相当于退出美国市场。 这并非TikTok首次面临被迫强制出售的压力。自2024年起，TikTok开始受到美国多个监管部门的调查。围绕TikTok的指控集中在三个方面：（1）用户隐私风险；（2）影响用户特别是青少年用户的认知；（3）威胁美国国家安全。前两个方面是社交媒体带来的共性问题，而第三个指控则借用了更为泛化与模糊的国家安全”概念，这也是美国对TikTok发起调查并出台禁令的关键凭依。在对TikTok的国家安全审查中，美国海外投资委员会（CFIUS）扮演核心角色，该机构被赋予了审查外资对国家安全影响的大权。 2024年，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称，TikTok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威胁，并发布两项行政命令，其一为禁止TikTok等中国应用程序在美国运营，其二为要求字节跳动剥离TikTok。第一项行政令的依据为《国际紧急经济权力法》（IEEPA），由于联邦法院认定该禁令超出法案授权，且违背了第一修正案，予以驳回；第二项行政命令被暂时搁置。2024年，现任美国总统拜登上台后，撤销了禁令，但继续与TikTok围绕国家安全协议进行谈判，限制举措也进一步升级，包括：禁止联邦政府设备使用TikTok，要求TikTok用户数据存储于美国本土服务器，以及最新签署强制剥离法案。 值得注意的是，若将法案简单视为TikTok禁令”，可能会掩盖其另一个迫近的风险，即TikTok可能成为美国对中国相关应用新一轮禁令的首道防线。除了TikTok之外，该法案列出的需强制剥离的应用还包括由外国对手控制，并被总统认定对国家安全构成重大威胁的社交媒体公司”。[2]且法案强调，若有部分条款被法院认定为无效，不影响其他条款的效力。这也意味着，即便法院判决该法案的第一类条款，即直接点名字节跳动和TikTok的条款无效，若是第二类条款依旧保留，总统仍可以据此要求强制剥离或禁用TikTok，甚至其他具有社交媒体属性的中国应用。从诉诸旧法”到另立新规”，法案给TikTok以及中国其他社交媒体应用带来前所未有的压力。
TikTok禁令的动因
法案要求的合格剥离”再次剑指TikTok的所有权归属争议，及其背后涉及的核心算法转让、以及对新兴舆论空间的控制权问题。TikTok从2024年起便筹划一项旨在缓解美国国家安全担忧的德克萨斯计划”(Project Texas)，即通过与美国技术服务提供商甲骨文合作，TikTok将其美国用户的数据转移到美国本土服务器，增强数据的安全性和透明度，减少美国政府对TikTok可能受中国影响的担忧。德克萨斯计划通过建立一个名为美国数据安全（USDS）的子公司来管理美国用户数据，公司在Oracle云基础设施上存储数据，并由美国员工组成。图源：wikimedia commons然而，美国监管者并不买单，该计划一直未能实施。这是因为德克萨斯计划”并未解决美国的实际关切：TikTok及其技术的所有权归属问题。除非字节跳动完全剥离TikTok，否则美国对国家安全的顾虑就不会停止。 此次法案在国会高票通过，背后是对华鹰派和右翼保守精英的积极游说，以及美国科技巨头的推波助澜。根据美国政治媒体Politico的报道，2024年第一季度的游说披露文件显示，对华鹰派和共和党保守力量积极推动了TikTok法案出台。包括：保守派游说团体保卫民主基金会（Foundation for Defense of Democracies）、国家装甲（State Armor）和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以及共和党金主、能源大亨科氏工业集团所资助的专门游说团体：美国繁荣基金会（Americans for Prosperity）和美国原则项目（American Principles Project）。此外，去年年底TikTok掀起的大规模反犹运动”引发亲以政客不满，其结果之一便是亲以团体也加强了对TikTok法案的游说力度。[3] TikTok增长势头迅猛，已威胁美国科技巨头固有的市场份额，反市场竞争力量也在崛起。与TikTok共同达成德克萨斯计划”的甲骨文公司，以及其他科技巨头，如谷歌、领英、联想等，也参与了法案的游说行动。据美国华盛顿邮报透露，Facebook母公司Meta已斥资开展了一场旨在塑造TikTok负面形象的网络舆论战，动员更多民众反对TikTok。[4]Facebook母公司Meta曾在2024年被曝出雇佣了一家名为Targeted Victory的公关公司，开展了一场旨在塑造TikTok负面形象的网络舆论战。图源：wikimedia commons限制TikTok的经济动机和政府的遏制中国的政治动机，在国家安全”框架下形成了合流。利益集团通过游说活动影响政府决策是美国外交政策制定的显著特征之一，但游说集团利益和国家政策导向并不一定契合。在1959年，美国电子工业协会也呼吁美国政府出手，以免日本进口产品损害国家安全”。由于美国的战略是借助扶植日本建立电子产业，加深日本与西方阵营经济相互依赖程度，对抗苏联阵营，因此美国政府拒绝了利益集团的保护主义请求。[5]而如今，由于中国已被美国定位为最首要的挑战者，反市场竞争力量的诉求得到了对华鹰派政策制定者的回应。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Mike Johnson）如此评价该法案：这是针对我们最大的地缘政治敌人中国采取的一项重要的两党举措，中国正在破坏我们的经济和安全。” [6] 法案表面上是为了解决社交媒体可能带来的国家安全威胁，实际上是美国希望以国家安全”为由，遏制中国在全球科技领域的影响力，维持美国企业在科技和数据领域的主导地位。这也是为什么，相较于Facebook这一已有切实案例表明其涉及隐私安全和干预选举的美国社交媒体巨头，TikTok在国家安全威胁方面没有切实证据且无重大舆情，却会被认为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了与其他社交媒体公司不同的严重威胁”。
法案执行的四道关卡
面对这场对华鹰派势力与反市场竞争力量的政治交易，TikTok选择诉诸法律进行反击。该法案能否落地执行，还面临司法审查、美国大选、民意分裂与法案可行性的现实考验。 其一，合宪性审查是美国限制TikTok需面临的首道门槛。与2024年TikTok反击特朗普行政禁令的路径相似，合宪性”仍是TikTok目前最主要的反击策略。TikTok 已向哥伦比亚联邦巡回上诉法院提起诉讼，请求法院审查法案的合宪性，即国家安全”考量是否足以挑战第一修正案中的言论自由”条款。蒙大拿州2024年试图在全州范围内禁止TikTok的法案也因违反第一修正案而被上级法院否决。目前，TikTok的上诉已被联邦上诉法院受理。联邦上诉法院的裁决，除非被最高法院推翻，否则都应执行。若联邦上诉法院做出不利于TikTok的裁决，TikTok向最高法院提起新诉讼并被受理，那么TikTok的生存空间由最高法院定夺。 从必经的法律流程来看，合宪性审查难以做到速战速决，如果法院在审理结束前发出临时禁令或暂停令，TikTok强制剥离的时间期限才能有更多缓冲空间。现阶段，司法判决仍是法案执行所面临的最大的不确定性。虽然目前9位大法官中有6位保守党任命的保守派，但最高法院会更多权衡法案对美国国家发展的长期影响，因此法院判决结果还难以预测。 其二，新总统也可能影响法案的未来。法律拉锯战恰逢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按照拜登签署法案之日起计算，9个月的剥离期限将在明年1月，而此时也是美国大选结束，适逢新任总统就职，届时新总统可裁定是否将剥离期限再延长3个月。此外，法院判决结果也决定了新总统的裁量空间。在法院审理期间，新总统无法干预法案。如果最终TikTok胜诉，或是部分胜诉，可能的情况是针对字节跳动和TikTok的直接条款被判定无效或暂缓实施，而第二类总统认为存在巨大国家安全风险”的应用才能被强制剥离，那么新总统就有权决定是否继续推动TikTok的强制剥离。日前，美国前总统特朗普表示，他绝对不会”禁止社交平台应用程序TikTok。如果TikTok最终败诉，即便是新总统也无法违背国会立法和法院判决，但仍可以推动国会来修改或废除法案，这又涉及与国会的复杂协商。虽然热门候选人之一特朗普承认TikTok构成国家安全风险，但声称反对禁令。且不论特朗普重返白宫的概率，在对华强硬成为两党共识的情况下，特朗普的态度转变更多是争取选民的投机之举，新总统与政治精英对抗、修改法案的意愿还是相对有限。 其三，TikTok全美禁令难以动员主流民意支持，反而进一步暴露了舆论分裂。客观来说，精英建构的中国威胁论”成功塑造了美国民众根深蒂固的对华偏见。根据皮尤研究中心2024年4月的民调数据，近九成（88%）的美国民众对中国社交媒体公司的数据安全保障有疑虑。[7]同时，对中国持更负面看法的民众也更倾向于支持封禁TikTok。但由于TikTok作为在美国有1.7亿用户的超级社交媒体与盈利平台，美国民众对TikTok禁令的支持度存有显著分歧。 皮尤研究中心2024年12月的民调数据显示，美国成年受访者中，支持TikTok禁令的比例从同年3月份的56%下降到38%，更多受访者表示不确定”。[8]此外，TikTok禁令的支持率在年龄和政治倾向上存在显著差异，青年人和民主党倾向的民众更可能反对禁令，而老年人和保守派群体则更倾向支持禁令。
（数据来源：皮尤研究中心2024年3月民调数据）[9]
图源：皮尤研究中心
这种代际、政党、用户与非用户的偏好差异在美国大选期间被放大，加剧了美国政治生态的裂痕。数字媒体时代，TikTok成为大选舆论战的关键阵地。目前美国有30个州禁止在政府设备中使用TikTok，这些州大多为共和党领导，本次TikTok法案也主要由共和党议员推动。就在众议院通过TikTok法案的前一个月，民主党候选人拜登的竞选团队开通TikTok账号，意图接触和吸引潜在选民，尤其是因为巴以冲突而加剧流失的年轻选民。此举旋即招致力推禁令的共和党人的批评。随着国会对于TikTok禁令形成两党共识，拜登冒险驳回法案的空间和回报并不大。反观共和党候选人特朗普，从2024年力推禁令到如今转向表示反对TikTok禁令，特朗普竞选团队借势于6月1日开通账号，正式展开在TikTok上的选举攻势，提升在年轻选民群体中的支持率。这种前后不一的矛盾态度，恰好反映了美国在禁或不禁”间的两难局面：精英不愿意在大肆批判TikTok可能干扰美国大选的同时，还被认为希望利用TikTok的舆论影响力来为选举造势。其四，强制出售的现实阻碍不小。面对不卖就禁”的抉择，对TikTok而言，被禁意味着有朝一日解除限制的可能性，完全剥离则意味着失去回旋余地。目前TikTok出售难度很大。其一为资金问题。TikTok的估值超2000亿美元，收购方面临的首先是筹资压力，同时在美国对科技巨头的反垄断调查愈加严苛的情况下，有潜力的收购方也难以避免监管审查。其二是核心算法转让问题，推荐算法是TikTok的制胜关键。中美围绕算法所有权的博弈相持已久。中国于2024年出台了《中国禁止出口限制出口技术目录》，这意味着TikTok的核心算法技术出口必须获得中国的行政许可，而强制技术转让无疑会侵害了字节跳动乃至中国的利益。TikTok禁令的长远影响
围绕TikTok的争议揭示了以中美为首的全球科技博弈的白热化。美国将国家安全作为常态化的治理手段无疑将冲击全球科技治理秩序，也加剧了中美关系震荡的风险。 TikTok禁令反映了美国国家安全审查范围和总统行政权力的持续扩张，其全球示范效应值得警惕。美国国内理性的声音指出，封禁无法解决隐私安全问题。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项调查指出，大多数美国人（72%）认为政府应该对公司如何处理客户个人信息进行更多的监管”。[10]然而，美国是G20国家中唯一没有管理个人数据收集使用的综合性国家级隐私法的国家。[11]在TikTok问题上，美国回避了其本身监管法规的缺位。这种缺位反而使得美国能借口国家安全”来实施非常态治理措施，授权总统实施紧急状态权力来以禁代管”，彻底排除外来风险，而非管控风险。 如果此次TikTok折戟，也将意味着，美国传统的自由开放理念已逐步让位于以安全为第一要务的权力政治逻辑。美国对TikTok的打压也会带来全球性的示范和外溢效应。2024年特朗普的TikTok禁令曾掀起国际社会对中国科技企业的担忧和审视。在各国围绕禁与不禁、是否实行全国禁令”的政策讨论中，美国的强硬姿态无疑再次向国际社会释放了一个危险的信号。 中美科技博弈进入新的关键时刻，围绕TikTok的博弈加剧中美关系紧张。美国对华鹰派和新保守精英借助多种手段来构建中国威胁”，反华情绪以国家安全之名获得合法性。美国以国家安全”为由采取了更强硬的遏制措施，在贸易和科技等领域展开全方位的对华竞争。 在TikTok这一议题上，精英通过夸大中国的威胁，借由TikTok与中国可能存在的联系，构建了TikTok对美国社会价值观以及国家安全构成的挑战。在这一框架下，还需要寻找更多TikTok滥用数据的证据，提升议题可信度和采取行动的紧迫性。如作为对法案的反击，TikTok通过APP弹窗提醒，号召选民致电国会抗议。TikTok在舆论层面的强大号召力，反而成为美国政客推动禁令的合理性的最佳证明。在这一情况下，TikTok适应监管要求的举措如德克萨斯计划”被搁置，抵抗禁令的措施反而成为美国需加速推动TikTok禁令的证据。美国对TikTok禁令的执着，暴露出美国社会长期以来根深蒂固的对华偏见。这种利用非理性恐慌”增加政策合法性的行为，将增加中美科技竞争中的意识形态色彩。
结语
当反华”成为美国的政治正确，温和派的理性声音被淹没，美国对华政策将更具零和博弈的性质，挤压中美间理性对话和妥协的空间。除非美国温和派和理性派能扭转目前的对抗性政策，否则以国家安全”为由的监管措施将成为常态，波及公众、企业和其他利益相关方。 对于TikTok来说，诉诸法律仍是目前最有效的策略。2024年，TikTok诉诸法律并胜诉，合宪性审查成为保卫TikTok在美合法运营的最后堡垒。同时，反TikTok禁令的民意并不弱，大选年围绕选票的争夺战也意味着，新总统可能也会为TikTok的未来增添变数。但随着反华政治力量与反市场竞争力量日益形成合力，TikTok的诉讼之路无疑会变得更为艰辛和冗长。 同时，在美国大选这一特殊时期，TikTok将不可避免成为辩论焦点。两党围绕TikTok的辩论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政治和舆论负面效应，加剧美国对中国的威胁认知。中国应理解Tiktok禁令背后的经济和政治动因，规避美国设定的国家安全”话语，以免在其他领域落入自证陷阱”。
*本文编译：陈佳慧 华南理工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 研究助理
参考文献：
[1] 目前美国所正式定义的外国对手（foreign adversaries）仅限于中国、俄罗斯、伊朗和朝鲜等少数几个国家。
[2] H.R.7521 — 118th Congress (2024-2024): Protecting Americans from Foreign Adversary Controlled Applications Act. (March 13 2024).
[3] CAITLIN OPRYSKO. (April 24 2024). Who else lobbied on the TikTok bill? POLITICO.
[4] Taylor Lorenz and Drew Harwell. (March 30 2024). Facebook paid GOP firm to malign TikTok. The Washington Post.
[5] Beckley, M., Horiuchi, Y., & Miller, J. M. (2018). AMERICA’S ROLE IN THE MAKING OF JAPAN’S ECONOMIC MIRACLE. Journal of East Asian Studies, 18(1), 1–21.
[6] House Committee on Energy and Commerce. (March 7 2024). Experts Agree: ByteDance is Beholden to the CCP and Cannot Be Allowed to Exploit Americans' Data.
[7] Pew Research Center. (April 12 2024). Americans Are Critical of China’s Global Role – as Well as Its Relationship With Russia.
[8] Pew Research Center. (December 11 2024). A declining share of adults, and few teens, support a U.S. TikTok ban.
[9] Pew Research Center. (March 31 2024). By more than two-to-one, Americans support U.S. government banning TikTok.
[10] Pew Research Center. (October 18 2024). Views of data privacy risks, personal data and digital privacy laws.
[11] KEIR LAMONT. (December 11 2024). FIVE BIG QUESTIONS (AND ZERO PREDICTIONS) FOR THE U.S. STATE PRIVACY LANDSCAPE IN 2024. Future of Privacy Forum.
的启示[J].探索,2017,(02):137-1IPP专访｜郑永年：二十届三中全会将起到定心丸”作用李婧：事业vs育儿”，两难中的女性，如何支持？杨庭轩：校园欺凌，为什么屡禁不止？关于IPP华南理工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IPP）是一个独立、非营利性的知识创新与公共政策研究平台。IPP围绕中国的体制改革、社会政策、中国话语权与国际关系等开展一系列的研究工作，并在此基础上形成知识创新和政策咨询协调发展的良好格局。IPP的愿景是打造开放式的知识创新和政策研究平台，成为领先世界的中国智库。
